大桌空闲出来之后,我用板斧将桌面削砍到刚好卡在楼梯口与舱门底线持平的高度。
“药剂来了。”芦雅和伊凉两个人,一起把像牛奶般晃动着的药汁抬上了大厅。我拿木棍到盆里蘸了一点,转身朝沧鬼走去。
“老哥,要不你自己也尝尝,不能光用枪逼着你依附于我,也给你来点伪善的!”沧鬼上了小桌之后,眼睛一直虚眯着偷看我们的动静。他见我举着一根小木条,一脸坏笑的凑过去,立刻吓得往后抽身子,仿佛很怕上面的气味儿。
这个栽落到如此猥琐的老东西,被我五花大绑着,再怎么抽抽也离不开小桌面。我上去一把抓住他头发,又继续说到:“你最好帮大家试试药效,否则我把你嘴里的布条蘸饱满了塞进去。”
“呜呜呜,嗯嗯呜呜。”沧鬼这会儿失去了刚才的倔强,犹如一头躺在屠宰台上临杀的猪,刚刚还活得好好的同伴,忽然之间已经挂在肉钩上剩了半条身子,恐惧感一下使沧鬼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剧烈挣拧。
“叫,用力的叫,你喊得越大声,那些被你摧残过的女人就越开心。”沧鬼这会儿吓得根本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,他只顾像躲避眼镜蛇一样躲避那根靠近他嘴唇的木棍。
老家伙跟疯了似的拼命摇头,一点都不肯合作,我猛地伸手狠捏他下巴,强行把木棍捅进他嘴巴。听着他预呕又吐不出来的声音,顶着他那条爱骂人的舌头,一种儿小顽童戳泥鳅的快感,阵阵袭上心头。
弄完了沧鬼,我把那根略带血迹的木棍丢到一边,开始往堆码的面包处走。女人们见我靠近,都像怕遭受非礼似的,捂着乳房忙往后退步。
“别怕,抓紧时间干活儿。”说完这话,我刚才嗜血的情绪,开始平复了许多。自从对大船上的匪徒射杀出第一颗子弹,我的杀戮本性,如鸡血效应一样,时不时在血液里沸腾。这几日的战斗,唤醒了我许多沉睡的细胞,我越来越像佣兵时代的样子。
如果周围没有了敌人,我的这种心态必须及时调整过来,不然容易伤害到无辜的善者。
“饭团来了。”池春、芦雅、伊凉三个人,抬着热气腾腾的饭团送了上来。一看到这三个女人,我对自己的恐惧感顿时释然了不少。她们的美丽和爱,也许是这世上对我最有效的镇定剂。
“来,拿着,每人用两根小木棒夹住食物,往白药汁里浸上一下,然后把食物摆进这张大木抽屉。芦雅毕竟是个孩子,她觉着这样很有趣儿,渐渐忽略了甲板上的鬼猴危机。
那漂浮着白色泡沫的药汁,被芦雅晃动得很厉害,几次差点溅到伊凉的手臂上。她夹着的食物,就跟夹着我的心一样。
“你小心点,这是毒药,粘在皮肤上都会出危险。”芦雅浸泡食物的时候,不是小心翼翼的蘸取,而是像搅水花一样,故意和弄起她认为好玩的水泡。
“噢,这么厉害啊。”自从芦雅上次在海岸上逃跑时,我怒斥过她乱晃枪口的粗心,她也变得精乖了许多。
那几个用布条遮住胸口和下体的女人,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我们。她们没见过鬼猴,有几个女人甚至奇怪我为何采用毒食,而不是冲上甲板去用枪一阵扫射,然后世界太平。
而现在,我宁愿大费周折,浪费掉大量食物,也不想拿枪去对付那种属于大自然的孽胎。
吸饱毒汁的食物,稠密的堆积在木推屉上面。伊凉从睡舱的厨房,端出一锅又一锅的米团。五个木推屉很快铺满熏肉、面包、米饭混合成的食物。
“咳咳咳,咳咳咳咳。”沧鬼的药效发作了,他面部扭曲得很夸张,像突发了阑尾炎。芦雅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吃惊地看着小圆桌上的沧鬼。
“不用管他,人体的抗药性比鬼猴强很多,我只给他喂一点,不会让他的灵魂那么痛快就脱离肉壳。”除了那些受到沧鬼迫害的女人,她们三个很难理解我的做法。
五个铺满食物的木推屉,在豪华大厅的地板中央一字排开,上面摆放着形色各异的食物,散发出一种欲望的诱惑。对于饥饿难耐的人,即使知道这些是看上去很美的伪善食物,也很容易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啃咬。在这片荒岛和大船之上,熬不住诱惑的后果只有一个:死亡。
砍削木桌时,我刻意预留出几根长长的木棍条,让大厅的女人一起动手,将这五个木推屉抬到舱门旁边。
为了万无一失,我在这些饱受虐待的女人里,捏捏这个胳膊,抓抓那个臀部,挑选出身体结实一点的女人,将长长的木棍条交给她们。
这些衣衫遮拦不住丰胸和翘臀的女人,已经变得很怕男人碰触,我的手掌和她们的肌肤接触时,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不敢反抗的惊悚。
有些女人的骨肉很柔软,不使劲儿的话,手指很难捕捉到里面的香骨。倘若过于用力,女人便会发出轻声呻痛。
“现在进行演练,待会我稍稍提起一下舱门,你们瞅准时机,见露出的缝隙高度刚好超过木推屉高度,要迅猛地用长棍条把木推屉捅出去。切忌,这个过程一定不能停顿,更不能卡到随时需要落下的舱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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