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笙点点头,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。
待苏浅予出去,秦笙看看君南风,轻声问:“其实,君教授是喜欢浅予的,对不对?”
虽然,她并不清楚,五年前君南风和苏浅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但他们再次遇见后的种种,她却看在眼里,绝对不是仇人相见,君南风明明是那么爱她。
柔和的光线中,君南风唇角微扬,他的心思,明显的外人都看出来了,而她……
君南风没有否认,沉默片刻,他凉凉的开口:“你想还钱给她,也只是不想让她过的太艰难吧?”
秦笙一愣,随即笑着点头:“嗯。”
“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,很好。”
“有君教授爱着,浅予也很幸运。”
他们都是为着同一个人,而此刻,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”的苏浅予,一溜烟的跑进来,将秦笙放到君南风跟前的钱递给她,眉头蹙的死紧:“不是告诉你,你自己留着吗?”
她说完,又转头看君南风:“君教授,你要是实在缺这一万块钱,我工资不……的一半不要了!”
口袋里没钱,说话底气都跟着少了一大半。
君南风还没开口,秦笙道:“你的钱也是找君教授借的,还他跟还你一样,你不要,我就给他,反正君教授没说不要,那我……”
苏浅予没奈何的拦下她:“算了,我要。”
这钱放在她这儿,秦笙什么时候需要,她还能拿出来帮帮忙,至于君南风……
越有钱的人越抠……
再三确定过秦笙的钱还够,苏浅予这才放心的把那一万多块钱装起来。
乔柏松不一会儿就到了,推开门,见君南风是这幅样子,震惊的跑到他床前:“南风,你没什么大事吧?”
君南风脸上始终是淡然自若的样子:“还行,没死。”
从住进医院到现在,君南风一直很淡定,既没有因为他看不见而沮丧,也没有因为身上的这些伤而怪她。
苏浅予听他这么说,不禁垂下了头。
其实,歹徒想要害的人是她,跟君南风无关,就算是君南风帮忙,现在伤的更重的人也应该是她。
可是现在,她好好的,唯一比较重的伤口,还是她自己的原因。
愧疚如潮水一般的奔涌过来,欠了钱,她还能努力去还,可是,她欠君南风的那些,她该拿什么去还?
乔柏松眼看着君南风虽然伤了脑子,但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沉稳自信并没有变,也就稍稍放心。
他跟君南风简单的说了说公司的一些事,之后,笑着跟他分享了一件刚在医院听到的奇闻趣事:“南风,我刚才坐电梯上来的时候,有人跟我说,十楼一个女变态,女流氓,晚上专门蹲守男厕所,叮嘱我千万小心,你昨天晚上没遭毒手吧?”
苏浅予:“……”
这件事流传怎么广吗?
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刚才涌上心头的愧疚,悉数被尴尬代替,秦笙奇怪的看她一眼:“浅予,你脸怎么红了?”
“没,没事。”
君南风略一思索,想想刚才苏浅予被叫去了会议室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他嘴角勾牵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不巧,昨天晚上遭毒手的,正是我。”
“啊?还真有这样的女流氓?快告诉我她长得什么样,我看见了好防着点,探个病怎么还有失身的危险……”
乔柏松顿时觉得这医院危机四伏,实在是可怕。
他盯着君南风,苏浅予也紧张的盯着君南风,刚才在会议室,就够丢人的了,她这光辉事迹,到底还要流传多广?
而且,他遭什么毒手啊?
分明是他自己要求的,她才是受害者好吗?
君南风嘴角笑意更深:“我现在瞎,看不见。”
乔柏松浑身一抖,转而问她:“苏助理,你昨天晚上不是也在这儿吗?有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?是小姑娘还是老大妈?小姑娘就算了,要是失身给一个老大妈……”
乔柏松抖的更加厉害。
苏浅予咳嗽几声,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:“那个,我也没看见。”
君南风笑意融融:“是吗?”
“是,是啊。”
再说下去,她脸上的温度大概都能去煮鸡蛋,苏浅予赶紧岔开了话:“君教授说,你带钱来了?那我的工资……”
乔柏松点头,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:“这是你的工资,不过,现在都是直接往银行卡里打钱,苏助理,有时间去公司,把你的详细信息录入一下吧,这样大家都方便一点。”
苏浅予拿过牛皮纸袋子,笑嘻嘻的摇头:“不用了,给我现金就好。”
她还是喜欢钱拿在手里的感觉,莫名的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。
之前,学校就是把工资发到银行卡,每到月末,她去银行卡取剩下的那几十块时,都要忍受不少疑惑的目光……
她是穷,但也没必要告诉所有人,她缺钱。
乔柏松看她拿着钱,恨不得流口水的样子,点了点头:“行,行吧。”
对于苏浅予这幅样子,秦笙已经见怪不怪,她温婉的笑着解释:“浅予喜欢钱,变态的喜欢,她这幅样子,乔先生以后就习惯了。”
刚才进来,乔柏松只顾着看君南风的情况,现在才注意到,房间里除了苏浅予外,还有一个女生。
她眉眼温婉沉静,跟苏浅予比起来,多了一分难以描述的温柔。
乔柏松心里微动:“这位小姐,你叫什么名字?是苏助理的朋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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