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柏松点头:“嗯,以前跟君氏药业合作的客户,现在大部分都流入到我们公司了,而且,据我所知,君氏药业还有一家南方企业一直在跟他们竞争,君氏药业现在的处境,嗯,只能宣布破产。”
君南风眼底幽深,沉吟片刻,淡淡的道:“叫他们进来吧。”
“你确定?”
乔柏松有些不放心,君夫人母子俩最近这段时间正上火,万一进来再打起来,君南风现在这个样子,怕不是人家的对手吧?
看穿了乔柏松的心思,君南风直接道:“不是有你在么,待会儿要是打起来,你也去感动感动中国。”
乔柏松:“……”
门外,寒风顺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呼呼而过,吹在脸上冻的生疼,君南亭不耐烦的跺跺脚:“妈,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,君南风那个人一向冷血,你就是去求,他也不会帮我们。”
君夫人失去了往日的凌厉,已经有些颓唐。
她知道君氏药业处境艰难,但没想到竟真的会走到破产的地步。
当初,她处心积虑的把君氏药业给弄到手上,如今,就这么破产了,她怎么能甘心?
君夫人紧紧攥着两只手,语气虽然坚定,但心里却也是一点底都没有。
君氏药业是君家的产业,他君南风就算跟她不是一家人,跟君家还不是么?
念在君氏这两个字的份上,他也不能袖手旁观。
双腿冻的已经有些麻木,乔柏松这才开门出来示意,他们能进去了。
君夫人怕君南亭说错话,把他留在外头,自己一个人进了病房。
屋子里暖和的气温和走廊上的寒风对比强烈,君夫人搓了搓发紫的手,才关心的冲着君南风开口:“南风,听说你受了伤,我特意来看看你,没事吧?”
君南风懒得浪费时间跟她寒暄,直接问道:“君夫人,你来找我,有什么事就直说。”
君夫人尴尬的轻咳两声,顿了顿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:“南风,君氏药业现在处境艰难,你也是君家的人,这份产业又是你大哥最看重的,你看,你也不忍心不管是不是?我今天来就是想……”
“君家的产业,我当然会管。”
没等君夫人说完,君南风先打断了她。
君夫人一愣,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,顿时觉得惊喜,她欣喜道:“我就知道,咱们是一家人,那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并入我们君氏?”
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,有了南松公司这股新鲜的血液,君氏药业定然可以起死回生,什么南方的医药公司,什么京州第一医院,都统统不在话下。
君夫人正要问,合同什么时候能签,君南风却骤然给她浇了一盆冷水:“我的意思是,君氏若是愿意接受收购,我可以接纳它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君夫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,若是收购,这公司跟她还有什么关系?
“南风,这种时候,咱们就不要开玩笑了。”
“君夫人觉得,我君南风那么蠢,那么好说话么?”
君南风眼睛微眯,别说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堆悬而未决的恩怨,就算曾是合作不错的生意伙伴,谁会答应君夫人的这些要求?
她未免太异想天开,南宋医药公司由他跟乔柏松一手创立,说并入君氏药业就并入进去?
君南风甚至觉得,君夫人简直是白日做梦。
气氛跌至冰点。
君夫人眼底已经染了恨:“南风,既然你这么绝情,也别怪我翻旧账,当年,可是我网开一面,你才得以远走他乡,免了牢狱之灾,现在君氏有难,就真的这么绝情?”
呵,还敢跟他提及当年。
君南风满脸寒霜的盯着她:“当年做手脚的司机,亲口告诉我,是君夫人指使,君夫人,我念在当年你倾心照顾我爷爷的份上,放你一马,这旧账若是真翻起来,咱们,就好好算算。”
将军不成,反碰了一鼻子灰。
君夫人脸色讪讪的,张了张口,终究是什么也没说,转身出去了。
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乔柏松,不禁感慨,君氏药业当年在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,如今,被君夫人弄成这样……
“南风,你真的不打算管了?”
“管,君夫人不同意收购,就等着它破产再接手。”
君氏药业这几个字,凝结了君家几代人的心血,落入外人手里多年,如今,也该到了拿回来的时候。
暮色深沉。
君夫人从病房里出来,声音染着寒气:“南亭,走了。”
“谈的怎么样?君南风怎么说的?”
“别问了,走吧!”
君南风绝情至此,也别怪她心狠手辣!
他们前脚刚走,乔柏松后脚就走了出来,君夫人的狠话,他听了半截,但君氏药业如今都要破产了,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?
正好秦笙从另外一头过来了,乔柏松将这些抛在脑后,迎着上去,笑道:“秦笙,你来这儿是看南风?”
“嗯,君先生怎么样了?”
“没事,不过,他休息了,我们,去外头走走?”
秦笙顿了顿:“也好。”
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来人往的,倒是医院后头的林荫路没什么人,冬天,两旁的行道树都光秃秃的,偶尔有几片没有落干净的枯树叶飘落下来,为这夜色平添上几分凄凉感。
乔柏松沉默着跟她走着,心里纠结好久,才鼓起勇气,状若无意的问:“你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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